362950039 发表于 2023-12-4 20:59 全显示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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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岳母二三事——农村葬礼所见所感 好久不上论坛,这次想和大家聊聊女性在农村的地位,顺便说说和岳母的近况。话题起因是上周岳母的父亲过世了,走的还蛮突然的。岳母的父亲母亲退休前都是省会城市的公务员,家庭条件是很不错的。逝者遗愿落叶归根,葬在农村老家。我和我老婆从未去过,据说岳父岳母去的次数也极少。由于事发时我老婆还在出差,于是约定岳父岳母先行回去,我和老婆汇合后再开车过去。 到当地已是周五傍晚,天色已黑,有个不认识的亲戚领我们到灵堂。远远看见有几个女人在烧纸,其中一个便是我岳母。她踉跄起身迎我们,只见岳母头戴一顶百花,身着米白色孝服,孝服有些宽大,能看见里面黑色的西服和毛衣。孝服腰间还栓着一股较粗的白绳,绳子系了一个蝴蝶结,一端长长的甩在地上,显得朴素典雅。火光映射出岳母脸色疲惫而忧伤,站在火堆旁显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凄美而娇小的味道。 我不自然的想起了岳母的裸体,之前从站立位和后入位两个不同的角度我已经看过照片。岳母轻生说了一句你们到了,边将手中的纸递给我们。我连忙打断了脑中不好的想法。 第一夜并没有太多的事,和岳父聊了聊,也和我老婆的姥姥说了些话,老人家也是一个颇有书香气的老太太,此时却一身黑衣,头发凌乱,要不是眼镜的点缀,和农村老太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第二天却尤为忙碌。这次葬礼,也让我见识到了北方农村的风俗,和对女性的一些不恭。 中午有宴席,满满当当的摆了十几桌,乡里很多人会来。乡里有风俗,有人来吊唁的时候,逝者配偶子女要门口迎接且行跪拜之礼。老太太年事已高,除了极个别年长的客人她亲自迎接,其余都由膝下儿女代劳。如果来的是一个人,就一个儿女前去跪拜,如果是多个人,则多个儿女去。女婿媳妇、孙子孙女是不能迎客的。岳母至孝,也排行较高,所以很多时候都亲力亲为。村里居住的大多是老人和游手好闲的年轻人,来凑热闹吃席的多。岳母一次次迎上前去行礼,互相大多也并不认识。有的客气一些的乡亲没等岳母跪下就急忙扶起,有些人则半天都不扶,趁岳母跪着,还摸着手靠近脸说一些听不懂的方言,我在旁边看着很不是滋味。 看着平时端庄知性的岳母一次次行礼,对象有的是垂垂老矣的老人,有的甚至是看着比我还小的年轻人,我才感受到,在这样的农村,只要是个女人,没人在乎你多么饱读诗书学识过人,此时此刻你都是一个需要下跪的女人,甚至是一个可以占便宜的女人。 对女性不公之处还不止于此。中午开席了,家里的男性可以吃饭,包括岳母的丈夫和兄弟,女眷则不能上桌,包括岳母,老太太和我老婆,只能守灵,得等客人都走了太阳落山了才能吃饭。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作为家里的青壮年,我和其他人一样,承担着递烟,送客,端菜,倒水的角色,一天下来活虽不重,跑得倒也不少。等到了晚上人都走了清净了,我从二楼房间下来扔东西,看见岳母孤零零的坐在堂屋中,眼神空洞的望着顶灯,一股强烈的悲伤情绪笼罩其中。联想起岳母此前的悲惨经历和当前的忧伤困境,我鼓起勇气走向岳母。 之前有一些朋友私信问我近况,其实自从上次事件后,我这几个月一直很规矩老实,至少表面上和岳母关系恢复了很多,也安排了一次非常成功的一家四口旅行。 我走向岳母,离她很近。她坐着我站着,透过孝服能看见里面毛衣包裹下饱满的半球。我蹲了下来,本想伸手抱抱她,但还是忍住了,说了一些发自内心的关心之言,最后还不忘表态,今后要好好照顾两边父母,好好尽孝。岳母听完应该也比较欣慰,回应到:孩子,今天谢谢你了。她很少这样称呼我,我心里又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想要呵护眼前这个女人。 第三天是下葬,依然有一些难以理解的风俗,比如走向坟墓的路上有一个类似法师一样的人引路,走一阵就要回头停下,此刻岳母她们便又要跪下来朝领头的方向磕头,连带岳母的母亲也要如此。我在后面看着领路的人,觉得格外的不齿。 最后的环节,岳母哭的很伤心,感觉真是和她父亲诀别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上来。岳父在旁边抱着岳母拍着后背安抚着,这一时刻,她是有依靠的。 事后,我开车送岳母和她母亲几人回市里,她们还要再一起安顿几天,随后我和老婆岳父一起回了京。 絮絮叨叨了这么多,只是想写写所见所感,和大家有所交流。至于我对我岳母现在还有欲望吗?我想是有的,时不时的也会意淫,但经过这次葬礼,我再次看到了岳母内心的伤痛和脆弱,恐怕今后不会再付诸行动了。我想正常人都会这样觉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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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950039 发表于 2023-12-4 23:35 全显示 2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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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肯定明白,只是看着岳母穿着孝服跪在别的男人面前,有的甚至才趁机占点便宜,联想到她之前受过的遭遇,就觉得不好受,所以做个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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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950039 发表于 2023-12-4 23:41 全显示 4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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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就是我思考的一个问题,明明岳母这样的知识分子有比较高的社会地位,回到所谓的老家,还是要面对一个女人要面对的事物和观念。不管是之前被人淫辱的遭遇,还是葬礼期间的不恭,会让人觉得知识能改变命运,但最终又无力抵抗命运,很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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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950039 发表于 2023-12-6 17:23 全显示 5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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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关心。老兄说得在理。这次去农村也确实感觉到了农村固有的女性偏见,上面我也看到有兄台提到《我本是高山》,张桂梅确实很伟大,帮助那么多女性走出大山和农村。但同时也有一种感觉,即便走出去的女人,即便身份地位已经不一样,但一旦回到这里,又变成了大家眼中的普通女人,就像你说的生儿育女伺候公婆,甚至沦为男人们的玩物,这还是让人唏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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