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战是我国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奇谋妙计跌趣横生,斗智比勇层出不穷的经典战役。它既是三国时期三大战役之一也是曹操集团与袁绍集团的一场生死之战;也是袁、曹争霸的关键一战,曹操以少量兵力用计战胜了兵力远远超过自己的袁绍,为后来彻底消灭袁氏集团,统一北方奠定了基础。毛主席在《论持久战》中把它列入“以少击众,以劣势对优势而获胜”的典范。官渡之战不仅是决定当时中国社会命运走向之战,而且是曹操与袁绍个人综合素质的较量之战,最终,以曹胜袁败而告终。《三国演义》的作者主要以《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及《三国志·魏书·袁绍传》等文为依据,经过艺术加工,艺术再创造,用典型化的手法,再现了官渡之战的概貌,塑造了不同的人物形象;官渡之战是(三国演义》写得成功的战例之一。纵观历史,官渡之战的军事、政治、文学等价值确实值得今人学习与研究。
前情提要:
袁绍出身豪门,四世三公。讨伐董卓时是十八路诸侯的“联军总司令”。公元199年前后,袁绍哄骗韩馥霸占了冀州,同时设计战胜了公孙瓒,盘踞幽州、冀州、青州、并州四州,拥有了近三分之一的中国地盘,河北之地尽归其所有,拥军号称“带甲百万”,经济基础好,用兵次数少,政局很稳定,“天下畏其强”,是当时的第一大军事集团,欲向南以争天下。
袁绍据四州而带甲百万,参战部队民间传说为“号称80万”。实际上,《三国演义》的记载是:先黎阳相拒,“马军l5万,步兵15万”;后又聚冀、幽、青、并四州,170多万兵力进军官渡一线仓亭。正史《三国志》、《资治通鉴》明确记载:“参战部队十余万、战马万匹”
公元196年,曹操采纳谋臣毛玢“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政治纲领,迎奉汉献帝刘协,并在董昭的精心运作下成功迁都许县。自此,开始了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奉天子而征四方”(曹魏之言)的政治生涯,废“三公”(三公为丞相、太尉、御史大夫)而逐渐集中央政权于一身,威震天下,先后杀吕布、败袁术,连年用兵。当时,曹操仅占据了衮州、徐州全部、豫州部分及司洲等中部地区,可以说四面受敌。而在此之前,主要是靠收降黄巾兵改编为“青州兵”约30万,由夏侯悖统领。曹操据三州带甲不过40万,参战部队《三国演义》中具体记载是:先黎阳相拒,“曹自引大军20万”;后是“夏侯悼官渡告急,起军7万相拒”。正史《三国志》中仅简要记载:“曹公兵不满万,伤者十二三”。笔者分析,应是曹操从许都带约1万人的中央精锐部队应战,主要将领是徐晃、张辽、许褚、关羽等。
公元200年2月,袁绍在主战派审配、郭图、许攸、苟谌的支持下,起兵30万以黎阳为大本营,派大将颜良重点进攻白马,曹操守将刘延带千兵拒之告急。派大将文丑进攻延津与带4千兵的于禁、乐进对峙。然而,曹军的右路臧霸自琅砰,占齐、北海等地;中路则曹操亲自领兵据黎阳,会于禁所率步骑2千守黄河南岸的延津渡口,协助扼守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阻挡袁绍进攻;左路则派人抚关中,拢凉州以稳定政局。面对袁军的强大进攻,曹操第一仗采取了谋士荀攸的“声东击西”之计,佯装增兵延津渡河攻袁绍后方,待袁军回救时,遣轻骑奇袭白马。在颜良三合斩宋宪,一合劈魏续的严峻形势下,关羽领诺斩颜良而解白马之围。文丑为报杀义兄颜良之仇,与刘备领兵10万据延津,被曹操的“粮草在先皆弃,军兵在后,解甲少歇,弃尽放其马”之计,击文丑之军,张辽、徐晃合战文丑后,骑赤兔马的关羽冲上前来即诛杀了文丑。而此时,看到将死兵散的刘备则喊着“二弟”逃之天天了。曹操初战虽露锋芒,但他深知实力远不如袁绍,于是,果敢地采取了放弃白马、延津,退守官渡,收缩兵力。一则使曹方供给简便,节约财力。相反,袁方则供给线拉长,粮草转运困难。二则曹方诱袁军深入,可在自己地盘内寻机歼灭敌人,即“以退为进,以守为攻”的军事策略。在这个阶段,曹操践行了他“不慕虚名而处实祸”的做人精髓,没有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而袁绍则喜好虚名,爱听吹捧,如“势不可挡,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话。于是,冒然骄狂地挥师挺进官渡。
官渡之战是袁绍一手挑起的。他不看主客观条件是否允许,不顾曹操刚刚败刘备占徐州,又在黎阳战胜自己,锐气正盛,而自己则刚刚在黎阳吃了败仗,需要时间养息;也不顾曹操刚刚与孙权联合,力量正强,而自己一方则友军丧尽,成了孤家寡人。
他不听人劝,一意孤行,硬要攻曹。实际上,他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进行了一场错误的战争。
正因为如此,虽然袁绍开始进兵时气势汹汹,“族旗遍地,刀剑如林”,但是很快就败下阵来,狼狈逃回冀州。作者写官渡之战所用的篇幅也比较短,正面描写官渡之战的仅一回书,即第三十一回“战官渡本初败绩劫乌巢孟德烧粮”。下边,我们对此加以介绍。
官渡之战的描写是从写袁绍拒谏害忠良开始的;袁绍的军队出发前,谋士田丰从狱中上书,劝袁绍“宜静守以待天时,不可妄兴大兵,恐有不利”。谋士逢纪进谗言,说这是“不祥之语”。袁绍要斩田丰,被众官劝住。袁绍大军行至阳武,谋士沮授建议:“我军虽众,而勇猛不及彼军;彼军虽精,而粮草不如我军。彼军无粮,利在急战;我军有粮,宜且缓守。若能旷以日月,则彼军不战自败矣。”袁绍说沮授与田丰一样,是“漫我军心”,把沮授禁在军中。
双方的军队还没有接触,袁绍就把对自己忠心不二又极有韬略的两位重要谋士田丰与沮授,一个关在冀州监狱,一个禁在军中。真是自找自残,自损栋梁。可早,袁绍的人才业没有“股”尽,军中的审配便是一位将才。
袁、曹大军第一次交锋,审配预先调拨一万五千名弓弩手埋伏在两翼和正面,等到曹军冲向自己的军阵之时,万弩齐发,箭雨遮天蔽日,射退曹军,袁军随后掩杀,大获全胜,曹军退至官渡。
接着,他又为袁绍出计,令袁军在曹军寨边堆筑五十余座土山,在山上布置弓弩手,向曹操寨射箭。这一办法开始收到成效,书中写道:“曹军大惧,皆顶着遮箭牌守御。土山上一声梆子响处,箭如雨下。曹军皆蒙盾伏地,袁军呐喊而笑。”
当然,你有压制我的办法,我也有抵御你的对策。不久,曹操谋士刘晔制造发石车;放箭之时,发石击弓箭手,破了审配之计。接着,审配也又为袁绍设计,令袁军挖地道直通曹军营内,被曹军“绕营掘长堑”破之。以上是官渡之战的第一部分,写袁军进攻及其被制止。
官渡之战的第二部分写的是曹军劫粮成功。曹军与袁军在官渡相持,从八月初到九月末,曹操军力渐乏,粮草不继,曹操有心弃官渡退守许昌,被荀彧劝止。
后来,曹操抓获袁军细作,得知袁将韩猛抑运粮草将至,于是派徐晃、张辽、许褚打败韩猛,烧了粮车辎重。曹操这一次劫粮成功是下文乌巢烧粮的引线。
袁军运粮车运粮、审配建议:“行军以粗食为重,不可不用心提防。乌巢乃屯粮之处,必得重兵守之。”于是袁绍派大将淳于琼引兵二万去守乌巢。而淳于琼性刚,军士续畏之;既互乌萦,终口与诸将聚饮。而善于用兵的穿配,却被表绍抓回邺郡,那么监运粗草,从前线调走了一位有用的人。
官渡之战的第三部分写许攸降曹。许攸少时曾与曹操为友,现在是哀绍的谋士。袁军抓到了曹军送信的使者,来到谋士许攸处。许攸从曹军身上搜出书信,原来是曹操军粮已尽,写信催促许昌调运粮草。是许攸拿着此书信来见袁绍,提出轻骑偷袭许昌的计策。
袁绍不能判断书信的真伪,犹豫不决。事有凑巧,恰逢审配从邺郡来打,信中先说运粮之事,后说许攸在冀州时,曾经滥收民间财物,又纵令子侄们滥收捐税,多饱私囊。现在,已将许攸的子侄下狱。袁绍见信大怒,骂许攸为“滥行匹夫”,并说许攸“与曹操有旧,想今亦受他财贴,为他作奸细,……。本当斩首,今权且寄头在项”。可是,又。他的行为却不加限制,只是令他“可速退出,今后不许相见”。许攸枚不堪其辱,欲自杀,被别人扰醒,弃袁归曹.受到曹操的厚遇。许攸建议曹操火烧乌巢之粮,官渡之战便过渡到“劫乌菜孟德烧粮” 乌巢烧粮是官渡之战的关键,因为这一部分是全章的高潮。曹操采纳许攸之计,亲自挑选五千精兵,率领张辽、许褚、徐晃、于禁诸将,打着袁军的旗号,乘着夜色,军士们束草负薪,人衔枚,马勒口,前往乌巢烧粮。
当曹兵到了乌巢,众士兵束草周围举火之时,淳于琼“方与众将饮了酒,醉卧帐甲”,被曹军活捉。一霎间,火焰四起,烟迷天空,哀军粮草尽被烧绝。
淳于琼被曹操割下耳鼻手指,缚于马上,放回袁营,以羞辱袁绍,最后被袁绍所斩。与此同时,曹令荀攸、贾诩、曹洪等人守大寨;他们空出大寨,理伏于左右,准备打击劫营之兵。果然,袁绍见乌巢火起,知是曹军前米烧粮,他听信谋士郭图的建议,派大将张郃、高览引军去劫曹军营寨,结果大败亏输。
郭图又从中挑拨,逼得张都、高览二人投降曹操。
官渡之战的第五部分写袁绍败回冀州。
这一部分写了两次战斗:先写曹操劫营成功,再写袁绍败回冀州。袁绍去了许饮,又去了张都、高览,又失了乌巢之粗,人心惶惶。
曹操火速进兵,用张郃、高览为先锋,夜劫袁营,大败袁军。接着,曹操用荀攸之计。扬言要分兵去取邺郡和黎阳,哀绍分兵去救。曹操趁着袁绍兵动,兵分八路,直冲绍营。袁军俱无斗志,四散奔走,于是大败。
“袁绍披甲不迭,单衣幅巾上马;幼子哀尚后随。张辽、许褚、徐晃等将,引军追赶袁绍。绍急渡河,尽弃图书车仗金帛,止引随行八百余骑而去。曹军追之不及,尽获遗下之物。所杀八万余人,血流盈沟,溺水死者不计其数”。
官渡之战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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